芝诺——斯多葛学院创始人

芝诺(Zeno of Citium)据称生活于约公元前334至公元前262年,其来自于赛普洛斯(Cyprus)的基提翁(Citium)。基提翁在当时是由定居于赛普洛斯岛的古希腊人所创建的一个城邦,位于赛普洛斯南边的海岸。芝诺是斯多葛哲学学院的创始人,据悉其曾与公元前300年左右于雅典教学。

芝诺的生平

有关芝诺的生平信息大多数都来自于古希腊传记作家第欧根尼斯•拉尔修(Diogenes Laertius)的《著名哲学家的生活与观点》(Lives and Opinion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中的记载。据记载,芝诺曾是一位富有的商人。他22岁那年在一次航海商旅行程中遭受了海难,幸存下来的他被困于雅典。而正是这段在雅典的遭遇,可以说改变了他的一生。

芝诺的半身像

芝诺的半身像

by shakko (CC BY-SA)

在这期间,他拜访了一位书商,并遇到了古希腊历史学家、哲学家色诺芬(Xenophon)的有关于苏格拉底对话的著作《大事记》(Memorabilia)。他被这部作品中所描绘的苏格拉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询问书商如何才能在当下找到像苏格拉底一样的人物。此时正巧,当时在雅典生活的最有名的一位犬儒主义者——克拉泰斯(Crates of Thebes)正好路过,那个书商指其就是芝诺所要找的人。

芝诺就此便抛弃了之前的商旅生活,开始投身于对哲学的学习和研究之中。尽管芝诺很富有,他被形容成是一个消瘦,有着深黑色皮肤的人,过着简朴甚至苦行般的生活。这种生活方式与犬儒主义的教导有着相似的地方。

除去从克拉泰斯那里受到犬儒理念的影响外,芝诺也受到过当时其他哲学派别的影响。他曾于麦加拉学院(Megarian school)的哲学家学习,包括斯提尔波(Stilpo)、狄奥多罗斯•卡罗拉斯(Diodorus Cronus)和费罗(Philo);也曾于色诺克拉底(Xenocrates)和波莱谟(Polemo)的指导下,学习柏拉图主义哲学。

在公元前301年,经过在哲学领域多年的学习和积累,芝诺开始了其在雅典集市柱廊的讲学,该地也被称为“著有画作的柱廊”(Stoa Poikile)。起初,他的追随者被称为芝诺主义者,但后来逐渐被人称为“柱廊学者”,即斯多葛者(Stoics)。而之前“柱廊学者”用于描述的是在“著有画作的柱廊”集会的诗人。

在芝诺的仰慕者众,不凡有像马其顿国王安提柯二世(Antigonus II)般的显著人物。据悉,他每次到访雅典都会拜访芝诺。而芝诺据称曾经拒绝过这位国王到访马其顿的邀请。芝诺也据称曾拒绝过成为雅典公民的权利,因为他担心这是对祖国故乡不忠的一种表现,而他在故乡是很受敬仰的一位人物。

据悉,芝诺自从遇到海难后就一直生活并执教与雅典,直到于公元前262年左右去世。在那个时候,有关他的哲学和教导都受到了赞扬。芝诺也被授予了黄金勋章,并且由于他对当时年轻人产生的道德方面的影响,一座墓碑也被树立了起来,以表彰其所做的贡献。

芝诺的作品

除去后世作家有关芝诺作品一些片段的引用外,没有芝诺完整的作品流传下来,包括他最为著名的作品《理想国》。据称,这部作品是芝诺有意效仿(或反对)柏拉图的同名作品而写的,其描绘了芝诺理想中斯多葛理念社会的形式。

芝诺的观点

芝诺将哲学分为三个部分:逻辑、物理和伦理。但经过后世斯多葛哲学家和作家对芝诺理念的扩展,现在已经很难确切判断哪些是芝诺原始的理念了。从不同的作家及作品中零星流传下来的有关芝诺的观点或语录有如下记载:

  • 美德本身就足以保证幸福的人生。 (Virtue is in itself sufficient to ensure well-being.)

  • 芝诺认为,生命的目的是按照自然规律去生活,且这就等同于拥有美德的生活;美德是所朝向的目标,而自然本性是指引我们的方式。 (The end “life in agreement with nature” is the same as a virtuous life, virtue being the goal towards which nature guides us.)

  • 芝诺将激情或情绪定义为灵魂中非理性且不自然的移动,正如过度冲动一般。 (Passion, or emotion, is defined by Zeno as an iirational and unnatural movement in the soul, or again as impulse in excess.)

  • 幸福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循环。 (Happiness is a good flow of life.)

  • 我们有两只耳朵和一张嘴,所以我们应该多听,而不是多说。 (We have two ears and one mouth, so we should listen more than we say.)

  • 芝诺认为,整个世界和天堂是由神构成的。(The substance of God is declard by Zeno to be the whole world and the heaven.)

  • 糟糕的感受是思想反对理性和抵制自然的骚动。 (A bad feeling (pathos) is a disturbance of the mind repugnant to Reason, and against Nature.)

  • 事物的相对价值取决于它们如何能协助自然本能进行自我保护。 (Things have a relative value in proportion to how they aid the natural instinct for self-preservation.)

结尾

芝诺作为斯多葛理念的开拓者,在从不同哲学学派吸取思想的同时,他和他的后继斯多葛哲学家及学者们,创造出了一支独立的哲学派别。在经过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哲人的继承和发扬后,也逐渐成熟并被后世所铭记。而很多斯多葛理念虽经过两千余年的洗礼,但从今人的视角来看,其思想价值也可以说是经久弥新,仍旧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